“我不想再回那家医院了。”苏简安说,“总之我在这里很好,你们不要担心我。过几天,我会回家的。” “我最后问你一次,你到底瞒着我什么?”
…… “好。”韩若曦说,“一个小时后,林民路的XX会所,记得准时到,我不喜欢等人。”
苏亦承处理好事情从书房出来,见苏简安这个样子,立刻明白过来苏简安已经知道了。 吃完饭,陆薄言连消食的时间都没有就要接着忙,而这一忙,直接忙到了十一点。
在医院工作,这样的事情她三不五时就能听到妇产科的同事提起,可真的发生在亲友的身上,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。 饶是身为法医的苏简安都吓了一跳,“啊”的尖叫了一声扔开箱子,脸色煞白,僵立在办公桌旁。
“对不起。”苏简安微低着头,紧紧攥着保温桶,拨开快要淹没她的收音筒,“让一让。” 表面上,苏简安和江少恺在一起了,江家也愿意接纳她,她的未来似乎还是一片光明。
夕阳西下,光明被黑暗一寸寸的吞噬,头顶上的白炽灯明晃晃的亮起来,洛小夕站在窗边,只觉得窗外的黑暗要冲进来将她一并吞噬。 她怕的是,韩若曦为爱疯魔,丧失了理智。
苏简安整个人沉进黑甜乡里,一|夜好眠。 “也是,如果村子里还有洪庆的消息,我们早就打听到了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洪大叔,谢谢你。”
“别哭了。”苏亦承放开苏简安,抽了两张纸巾擦掉她脸上的泪水,“今天晚上我陪着你,你睡吧。” 说完她就要从陆薄言怀里挣出来,陆薄言用力的按住她:“你要回哪个家?除了回我们家,你去哪里都会被你哥找到。”
“你想清楚了吗?跟我结婚意味着什么,你都清楚了吗?” 否则他不会铤而走险,在商场上处处针对苏氏。
医药箱还放在原来的地方,苏简安很快就找到了,又冲回房间,开了一盏床头灯。 “陆薄言,今天你要是敢碰我一下,明天我就告诉记者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!我还会爆料你和韩若曦的事情,她是你一手捧红的,一直以来都没有过什么负mian新闻,你不希望她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丑闻吧?”
以为吵醒陆薄言了,苏简安默默的倒吸了口气,小心翼翼的看过去,发现他还闭着眼睛,这才放下高高悬起的心。 “不方便。”陆薄言的声音低沉又冷硬,“我出去之前,任何人不许进来。”
洛小夕的双手在颤抖,无暇多想,钻上苏亦承的车子,紧紧抓着他的手,“是真的吧?你没有骗我对不对?” 可才刚刚挤好牙膏,突然一阵反胃,苦水都吐了出来,胃就好像被人用细细的绳子勒紧了一般难受。
可不知道为什么,今天怎么也睡不着。 直到有一次,他要和几个越南人谈一笔生意,让阿光在店里招待那帮人。
陆薄言的手还悬在半空,有那么一个片刻,他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,反复确认:“你说什么?” “你去哪里都是一样的。”苏亦承坐到病床边,双手扶上苏简安的肩膀,“简安,这一次,就这一次,你听我的,明天就做手术。”
洛小夕点点头,万分不甘心,“现在我被他压得死死的!” 苏简安“嗯”了声,“有些事,我还是要跟他说清楚。”
警员下意识的要阻拦蒋雪丽,但此刻的蒋雪丽就像一头失控的母狮,见谁咬谁:“你们碰我试试!我立马就去告你们性|骚|扰,告不成我也会不停的投诉你们,直到你们丢了这份工作为止!” 苏简安想了想,径直走进洗手间。
这一觉十分的漫长,苏亦承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,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身旁,指尖触到的只有空荡和冰冷,身旁没有洛小夕安静的睡颜。 苏亦承拿开洛小夕的手,一个吻落在她的掌心上,没有要回答问题的意思。
“长能耐了啊!”父亲的茶杯狠狠的砸过来,“为了一个已婚的女人,脱下白大褂就能打记者了是吧!在警察局呆久了,忘记自己姓江了是不是!” 她说到做到,绝对不打扰到陆薄言,有人上来找他说事情,她就缩回休息室,下属离开了,她又悄悄的回办公室,替他整理整理桌上的文件,或者是替他倒杯水。
她没有意识到,她的目光是暗淡的。唇角的笑意能伪装,但她的双眸始终渗不出开心。 但是陆薄言没有任何回应。